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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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早上八點半, 是武偵社營業的開始。綾辻剛踏入偵探社，就被福澤叫進了社長辦公室。
“綾辻君，今天來了個新人給你介紹一下。”福澤示意著站在一邊的綠發少女, 說道，“這位是辻村深月, 會社新來的事務員, 她還是一名高中生，只會在放學或者放假的時候才上班。”
綾辻這才將目光放在那個拘謹局促的少女身上, 墨鏡擋住了他的瞳色, 卻擋不住他鋒銳的像是刀鋒從身上刮過般犀利的視線。這位少年偵探素來就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他的氣質很冷，輕易的就嚇得面前的少女驚慌失措低下頭，雙手攪動著袖子。
她在發抖。
綾辻嘲諷：“您確定, 她看起來有十歲了麽？結城信一是把我們偵探社視為第二個托兒所了麽？”
辻村：“……才、才不是，十歲是有的！十二歲了！已經是高中生了！”
“成績好不能代表一切，像那種應試的科目, 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輕易拿個滿分。”
“怎麽可能！為了跳級讀高中，我可以每天夜裏都在努力呢！不、不對, 為什麽扯到總統閣下身上了！”
“難道不是麽？你的母親是異能特務科的局長辻村深月對吧？事實上, 聽到你的名字我有點吃驚，她是認真的麽？既然不想要讓女兒因為自己的問題而遭遇危險, 為什麽要給你取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名字？她其實很討厭你吧。”
雖然是夢境裏見過的人，也算是教育得比較成功的女仆兼助理——說實話，這個女孩的可塑性要比阪口安吾強一點，最起碼很容易被他牽著鼻子走。
撇去夢境裏得出的情報, 單純以一個陌生人的角度去判斷，就可以從辻村身上得出很多確切的情報。
她不是自願來武偵社上班的, 而是她的母親命她過來。辻村局長不算個合格的母親，不然為什麽這個小姑娘的身上有一個大寫的‘缺愛’標簽。但為了向母親證明自己有能力回應她的期待，以此來渴望獲取一些母愛的話，大可不必。
畢竟，想也知道背後一定有結城信一的手筆——也不知道辻村局長是怎麽得罪了結城信一，竟然把人家藏起來的保護得嚴嚴實實的女兒給推到武偵社來。
綾辻自認為他是好心，他希望辻村能夠知難而退，像個正常的被他的刻薄言語刺傷的小姑娘那樣哇呀哭叫著喊辭職，從此消失在橫濱境內。而不是被上面的人當做警告部下的一顆棋子，被迫從和平的東京轉學到混亂的橫濱，還來武偵社上班。
她只是個普通人，沒有異能，正義心過剩的小姑娘而已。
而更重要的是，身邊已經有了一個特務科的二五仔阪口安吾，他不想再接手第二個。況且綾辻有一點說得很現實……辻村的年紀確實太小了。她連去茶水間泡一杯咖啡都需要踩著凳子。
在辻村眼裏，綾辻可謂是刻薄至極了，她是第一次遇到說話這麽尖利、幾乎就把嘲諷兩個字掛在臉上、次次都要戳她心窩的人，但想到來時母親的告誡，她用一種不服輸的堅毅的眼神擡頭看著這名少年偵探。
“我是不會退縮的！就算你要逼我走也沒用，女子的尊嚴是一條直路，只有勇往無前，沒有退路！”
綾辻，眨了眨眼，微微將墨鏡挑起半邊，露出紅色的瞳孔，用一種沒有溫度的帶著冷銳攻擊性的目光打量著辻村。在辻村快要承受不住這股壓力而倒地之前，看向了福澤，撇嘴嫌棄的說：“確定麽？一個電影發燒友？竟然能將那麽羞恥的臺詞掛在嘴邊，會被誤以為我們會社專門收中二少年少女的吧。”
辻村，臉色爆紅，被拆穿了的她，似乎腦子裏的容量終於過載，而頭一歪徹底的栽倒在地上。
福澤：“……”同情的看著辻村倒地的身影，說道，“這是夏目老師的意思。”
——夏目漱石？
綾辻心中有些疑惑。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小姑娘身上，同時牽扯到結城信一和夏目漱石兩個人。但他這個人對除了推理破案以外的事情沒什麽好奇心，對這種政治上的事情更是如此。
雖然他對外立出了扞衛司法的政治正確大旗，實際上他破案的方式本身就是踩在法律的邊緣瘋狂試探，自認為沒有多大的正義感，也不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對於那兩個人支使雇傭童工的非法行為，甚至連一個沒有異能的僅是因為母親地位特殊就被迫踏入渾水的人都可以充當博弈的棋子，內心不起絲毫波瀾。
仔細想想，結城信一身邊的童工多得是。
但夏目漱石為什麽也會摻一腳？
難不成是終於發現自己私底下的打算，以亞彌尼、武偵社和港口黑手黨為點形成的三刻構想，已經開始脫離掌控，所以做出的補救措施麽？
但目前為止，先偏移方向僅是港口黑手黨而已吧，亞彌尼和結城的關系就像是一條線上落於頭尾的兩只螞蚱，瘋狂的彈跳著想要將對方擠下去。而武偵社，就如他們一開始就制定的理念方針，除了接受政府的委托之外，並不參與任何政治上的事情。
他奈何不了亞彌尼，也不去動港口，反而朝著武偵社安棋子，是打算做什麽？
去問亞彌尼，應該會得到一個很好準確的答案，但綾辻不會這麽做。
倒不是因為他不想走捷徑，也不是因為無聊的自尊心使然，而是……亞彌尼的騷操作太多了，如果將這件事擺在明面上去問他，他說不準得偷偷搞事。
已經看出來了，這小子自從結城信一和葉卡捷琳娜見過面，又知曉了小麥的特殊能力之後，興致就好過頭了。受難者不僅是他自己，就連亂步的晨間訓練頻率也從之前的兩三天一次，變成了一天一次。
亂步已經在吐槽，自己得找個理由去外面出差，不然他遲早會被亞彌尼活活折騰死。
綾辻不怕麻煩，但他拒絕麻煩由自己挑起。畢竟，這樣出了事，鍋就得他來背。就算對方是亞彌尼，他也拒絕給對方遞上自己的把柄。
既然是夏目漱石開口要放進來的人，綾辻就不好拒絕。而作為事務員，辻村剛進來肯定是被安排去做一些雜活。綾辻想了想，暫時將阪口和辻村換了個位置。
阪口為此格外的慶幸，雖然這種想法不好，畢竟受害者變成了其他人，還是一個年紀比他小的小姑娘，但他實在是想要有個機會能喘口氣——在綾辻身邊工作，就跟身邊跟著一百個監控器一樣，特務科派下來的命令他很多都無法達成。
綾辻對他很防範，這一點也很容易理解，他至今連亞彌尼先生的家都沒踏進去過，而接手的一些文書工作，也從不涉及一些機密的要務。哦，若是一些需要特務科配合的案件，就會將他帶上身邊，還瘋狂的暗示他趕緊聯絡特務科，給他們派無償的特工，提供一些資源協助：）
次數多了，負責跟他接洽的上級種田長官還問過他是否還記得當初加入特務科所發的誓言：）
感覺再這樣下去，特務科已經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而說回切確的事關自身的問題，來到武偵社後，連眼鏡的度數都加深了一百度，感覺每天掉的頭發增加了，就連夜裏都會說著向綾辻老師求饒的夢話。
是的，綾辻老師。這名偵探讓自己叫他老師……這麽好為人師的話，麻煩對我溫柔一點啊！
總而言之，目前並不知道辻村其實是自己半個同僚的阪口，昧著良心和辻村交接工作。
是的，作為一個特務科派來的臥底，他連特務科局長姓什麽都不知道，更不用說與對方見過面，否則他一眼就能認出辻村的身份——她和她母親長得實在太像了，就連名字都一模一樣。
而這麽做的理由，無非是擔心阪口年紀太小，萬一被抓到了不小心供出了特務科的重要人員情報怎麽辦？自然是他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安全，畢竟異能多種多樣，稍一不慎很可能著了道。而綾辻接手的案件，每一個難度系數都極高，甚至還會牽扯到一些政要的機密。
這也就代表著，做綾辻的助理承擔的風險也很高。但辻村年紀這麽小，加上她只是一個事務員，阪口倒不認為綾辻會將她帶在身邊做破案時的助理，那種環境太危險了——頂多就是給他跑跑腿罷了。
“待在綾辻老師身邊你要記住兩件事，一件事就是學會提煉他話語裏的重點，第二件事就是將他的諷刺當做耳邊風。”
“諷刺？”辻村手裏拿著筆記本，做出一個乖學生的好模樣，聽了這話之後，臉色煞白。“我覺得自己辦不到。”
刷拉的兩道淚流下來。“他比我遇到的任何一個滅絕師太都要滅絕一百倍！”
“什麽滅絕師太？”阪口覺得自己好像跟對方有代溝。好歹他也是一名高材生，跳級大學畢業的天才，為什麽就覺得聽不懂呢。
“不不不，請當做什麽都沒聽到。”辻村覺得自己很難做到這兩件事，因為和綾辻說話很有壓力，她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她覺得自己會被折騰得很慘。
目光落在了阪口身上的女仆裝：“阪口前輩，我也要穿這個嗎？”
阪口的註意力一下子偏了，他拿出了自己自費買的，一模一樣的女仆裝說：“這是工裝，上班都要穿的。如果是出外勤，可以換自己的衣服。”跑腿的時候穿女仆裝上街太過引人註目，橫濱還沒有開放到那種地步。
“……可是我看其他的事務員，都是穿西裝啊。為了讓自己顯得專業，我還特地請設計師給我設計了好多套，每一天都能穿不一樣的。”
阪口：“……”
有一個預感，這個小姑娘很可能是拯救他出苦海的人。畢竟，能夠如此自然而然的凡爾賽，本人卻沒有察覺到其中有絲毫問題，綾辻老師的惡趣味一起，對方的生活肯定會多姿多彩。
與此同時，自己受到的關註就會降低。
再者說了——你一個千金大小姐為什麽想不開來這裏工作！
“因為我以後要繼承家業啊。”辻村打了個激靈，說出了她被上頭洗過的背景，“我家可有錢了，我是家裏的獨生女，和社長有點交情，就派我來這裏見習一下。說這裏是個很磨礪人的地方。”
阪口面上看起來是接受了這個解釋，道：“聽起來挺嚴厲的。辛苦你了。”
辻村也覺得苦，但她很堅強：“我不怕苦！前輩您也就比我大幾歲，就已經能在綾辻老師身邊工作兩年，還沒被氣死，我覺得自己也能行！”
阪口：“……啊，多謝誇獎。”
“對了前輩，穿女仆裝還要束胸的麽？”辻村視線移到他平坦的胸部，有些為難的道，“我還在發育期，我的目標是至少要達到C的魔鬼身材呢。束胸……可以通融一下麽？”
阪口：？？？
——我就假裝聽不懂C是什麽意思好了！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是男人啊！
辻村：啊……這所偵探社的男女比例不協調，是因為這樣阪口前輩才這麽英氣的麽？我以後會不會也變成這樣……等等，英姿颯爽的中性美女，我也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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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辻這才將目光放在那個拘謹局促的少女身上, 墨鏡擋住了他的瞳色, 卻擋不住他鋒銳的像是刀鋒從身上刮過般犀利的視線。這位少年偵探素來就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他的氣質很冷，輕易的就嚇得面前的少女驚慌失措低下頭，雙手攪動著袖子。
她在發抖。
綾辻嘲諷：“您確定, 她看起來有十歲了麽？結城信一是把我們偵探社視為第二個托兒所了麽？”
辻村：“……才、才不是，十歲是有的！十二歲了！已經是高中生了！”
“成績好不能代表一切，像那種應試的科目, 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輕易拿個滿分。”
“怎麽可能！為了跳級讀高中，我可以每天夜裏都在努力呢！不、不對, 為什麽扯到總統閣下身上了！”
“難道不是麽？你的母親是異能特務科的局長辻村深月對吧？事實上, 聽到你的名字我有點吃驚，她是認真的麽？既然不想要讓女兒因為自己的問題而遭遇危險, 為什麽要給你取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名字？她其實很討厭你吧。”
雖然是夢境裏見過的人，也算是教育得比較成功的女仆兼助理——說實話，這個女孩的可塑性要比阪口安吾強一點，最起碼很容易被他牽著鼻子走。
撇去夢境裏得出的情報, 單純以一個陌生人的角度去判斷，就可以從辻村身上得出很多確切的情報。
她不是自願來武偵社上班的, 而是她的母親命她過來。辻村局長不算個合格的母親，不然為什麽這個小姑娘的身上有一個大寫的‘缺愛’標簽。但為了向母親證明自己有能力回應她的期待，以此來渴望獲取一些母愛的話，大可不必。
畢竟，想也知道背後一定有結城信一的手筆——也不知道辻村局長是怎麽得罪了結城信一，竟然把人家藏起來的保護得嚴嚴實實的女兒給推到武偵社來。
綾辻自認為他是好心，他希望辻村能夠知難而退，像個正常的被他的刻薄言語刺傷的小姑娘那樣哇呀哭叫著喊辭職，從此消失在橫濱境內。而不是被上面的人當做警告部下的一顆棋子，被迫從和平的東京轉學到混亂的橫濱，還來武偵社上班。
她只是個普通人，沒有異能，正義心過剩的小姑娘而已。
而更重要的是，身邊已經有了一個特務科的二五仔阪口安吾，他不想再接手第二個。況且綾辻有一點說得很現實……辻村的年紀確實太小了。她連去茶水間泡一杯咖啡都需要踩著凳子。
在辻村眼裏，綾辻可謂是刻薄至極了，她是第一次遇到說話這麽尖利、幾乎就把嘲諷兩個字掛在臉上、次次都要戳她心窩的人，但想到來時母親的告誡，她用一種不服輸的堅毅的眼神擡頭看著這名少年偵探。
“我是不會退縮的！就算你要逼我走也沒用，女子的尊嚴是一條直路，只有勇往無前，沒有退路！”
綾辻，眨了眨眼，微微將墨鏡挑起半邊，露出紅色的瞳孔，用一種沒有溫度的帶著冷銳攻擊性的目光打量著辻村。在辻村快要承受不住這股壓力而倒地之前，看向了福澤，撇嘴嫌棄的說：“確定麽？一個電影發燒友？竟然能將那麽羞恥的臺詞掛在嘴邊，會被誤以為我們會社專門收中二少年少女的吧。”
辻村，臉色爆紅，被拆穿了的她，似乎腦子裏的容量終於過載，而頭一歪徹底的栽倒在地上。
福澤：“……”同情的看著辻村倒地的身影，說道，“這是夏目老師的意思。”
——夏目漱石？
綾辻心中有些疑惑。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小姑娘身上，同時牽扯到結城信一和夏目漱石兩個人。但他這個人對除了推理破案以外的事情沒什麽好奇心，對這種政治上的事情更是如此。
雖然他對外立出了扞衛司法的政治正確大旗，實際上他破案的方式本身就是踩在法律的邊緣瘋狂試探，自認為沒有多大的正義感，也不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對於那兩個人支使雇傭童工的非法行為，甚至連一個沒有異能的僅是因為母親地位特殊就被迫踏入渾水的人都可以充當博弈的棋子，內心不起絲毫波瀾。
仔細想想，結城信一身邊的童工多得是。
但夏目漱石為什麽也會摻一腳？
難不成是終於發現自己私底下的打算，以亞彌尼、武偵社和港口黑手黨為點形成的三刻構想，已經開始脫離掌控，所以做出的補救措施麽？
但目前為止，先偏移方向僅是港口黑手黨而已吧，亞彌尼和結城的關系就像是一條線上落於頭尾的兩只螞蚱，瘋狂的彈跳著想要將對方擠下去。而武偵社，就如他們一開始就制定的理念方針，除了接受政府的委托之外，並不參與任何政治上的事情。
他奈何不了亞彌尼，也不去動港口，反而朝著武偵社安棋子，是打算做什麽？
去問亞彌尼，應該會得到一個很好準確的答案，但綾辻不會這麽做。
倒不是因為他不想走捷徑，也不是因為無聊的自尊心使然，而是……亞彌尼的騷操作太多了，如果將這件事擺在明面上去問他，他說不準得偷偷搞事。
已經看出來了，這小子自從結城信一和葉卡捷琳娜見過面，又知曉了小麥的特殊能力之後，興致就好過頭了。受難者不僅是他自己，就連亂步的晨間訓練頻率也從之前的兩三天一次，變成了一天一次。
亂步已經在吐槽，自己得找個理由去外面出差，不然他遲早會被亞彌尼活活折騰死。
綾辻不怕麻煩，但他拒絕麻煩由自己挑起。畢竟，這樣出了事，鍋就得他來背。就算對方是亞彌尼，他也拒絕給對方遞上自己的把柄。
既然是夏目漱石開口要放進來的人，綾辻就不好拒絕。而作為事務員，辻村剛進來肯定是被安排去做一些雜活。綾辻想了想，暫時將阪口和辻村換了個位置。
阪口為此格外的慶幸，雖然這種想法不好，畢竟受害者變成了其他人，還是一個年紀比他小的小姑娘，但他實在是想要有個機會能喘口氣——在綾辻身邊工作，就跟身邊跟著一百個監控器一樣，特務科派下來的命令他很多都無法達成。
綾辻對他很防範，這一點也很容易理解，他至今連亞彌尼先生的家都沒踏進去過，而接手的一些文書工作，也從不涉及一些機密的要務。哦，若是一些需要特務科配合的案件，就會將他帶上身邊，還瘋狂的暗示他趕緊聯絡特務科，給他們派無償的特工，提供一些資源協助：）
次數多了，負責跟他接洽的上級種田長官還問過他是否還記得當初加入特務科所發的誓言：）
感覺再這樣下去，特務科已經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而說回切確的事關自身的問題，來到武偵社後，連眼鏡的度數都加深了一百度，感覺每天掉的頭發增加了，就連夜裏都會說著向綾辻老師求饒的夢話。
是的，綾辻老師。這名偵探讓自己叫他老師……這麽好為人師的話，麻煩對我溫柔一點啊！
總而言之，目前並不知道辻村其實是自己半個同僚的阪口，昧著良心和辻村交接工作。
是的，作為一個特務科派來的臥底，他連特務科局長姓什麽都不知道，更不用說與對方見過面，否則他一眼就能認出辻村的身份——她和她母親長得實在太像了，就連名字都一模一樣。
而這麽做的理由，無非是擔心阪口年紀太小，萬一被抓到了不小心供出了特務科的重要人員情報怎麽辦？自然是他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安全，畢竟異能多種多樣，稍一不慎很可能著了道。而綾辻接手的案件，每一個難度系數都極高，甚至還會牽扯到一些政要的機密。
這也就代表著，做綾辻的助理承擔的風險也很高。但辻村年紀這麽小，加上她只是一個事務員，阪口倒不認為綾辻會將她帶在身邊做破案時的助理，那種環境太危險了——頂多就是給他跑跑腿罷了。
“待在綾辻老師身邊你要記住兩件事，一件事就是學會提煉他話語裏的重點，第二件事就是將他的諷刺當做耳邊風。”
“諷刺？”辻村手裏拿著筆記本，做出一個乖學生的好模樣，聽了這話之後，臉色煞白。“我覺得自己辦不到。”
刷拉的兩道淚流下來。“他比我遇到的任何一個滅絕師太都要滅絕一百倍！”
“什麽滅絕師太？”阪口覺得自己好像跟對方有代溝。好歹他也是一名高材生，跳級大學畢業的天才，為什麽就覺得聽不懂呢。
“不不不，請當做什麽都沒聽到。”辻村覺得自己很難做到這兩件事，因為和綾辻說話很有壓力，她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她覺得自己會被折騰得很慘。
目光落在了阪口身上的女仆裝：“阪口前輩，我也要穿這個嗎？”
阪口的註意力一下子偏了，他拿出了自己自費買的，一模一樣的女仆裝說：“這是工裝，上班都要穿的。如果是出外勤，可以換自己的衣服。”跑腿的時候穿女仆裝上街太過引人註目，橫濱還沒有開放到那種地步。
“……可是我看其他的事務員，都是穿西裝啊。為了讓自己顯得專業，我還特地請設計師給我設計了好多套，每一天都能穿不一樣的。”
阪口：“……”
有一個預感，這個小姑娘很可能是拯救他出苦海的人。畢竟，能夠如此自然而然的凡爾賽，本人卻沒有察覺到其中有絲毫問題，綾辻老師的惡趣味一起，對方的生活肯定會多姿多彩。
與此同時，自己受到的關註就會降低。
再者說了——你一個千金大小姐為什麽想不開來這裏工作！
“因為我以後要繼承家業啊。”辻村打了個激靈，說出了她被上頭洗過的背景，“我家可有錢了，我是家裏的獨生女，和社長有點交情，就派我來這裏見習一下。說這裏是個很磨礪人的地方。”
阪口面上看起來是接受了這個解釋，道：“聽起來挺嚴厲的。辛苦你了。”
辻村也覺得苦，但她很堅強：“我不怕苦！前輩您也就比我大幾歲，就已經能在綾辻老師身邊工作兩年，還沒被氣死，我覺得自己也能行！”
阪口：“……啊，多謝誇獎。”
“對了前輩，穿女仆裝還要束胸的麽？”辻村視線移到他平坦的胸部，有些為難的道，“我還在發育期，我的目標是至少要達到C的魔鬼身材呢。束胸……可以通融一下麽？”
阪口：？？？
——我就假裝聽不懂C是什麽意思好了！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是男人啊！
辻村：啊……這所偵探社的男女比例不協調，是因為這樣阪口前輩才這麽英氣的麽？我以後會不會也變成這樣……等等，英姿颯爽的中性美女，我也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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